努力让网络素养

成为人人遵守的生活常识

□天津大学新媒体与传播学院院长陆小华

陆小华教授

数字科技深刻改变政治、经济、社会运行和人本身，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与互联网高度相关，建设清朗网络空间成为人们的共识。如何加强依法依规治理，努力缩小网络谣言等危害，让网络素养成为人人遵守的生活常识，从而实现更高水平的共治？就此，我想表达四个观点。

其一 加强网络谣言治理是群众获得感明显的良政善治

谣言是古已存在的现象，如今借助网络传播、移动传播、社交传播、智能传播等传播形态的特有条件而流传速度更快、波及面更大。谣言之所以传播，原因之一是所流传的东西在某些方面迎合了大众的心理、情感和利益诉求，从而一般人容易接受甚至相信。从世界范围看，青少年更容易受到网络谣言等的伤害。

应该看到，在社交传播、智能传播条件下，谣言传播变得更加具有流传性与冲击力。不仅是信息如潮覆盖，而且是信息推送找人；不仅是一般性流传，而且因为是社交平台上熟人所发而更易于接受和相信；不仅包装得易于传播和接受，而且可能虚假信息伴于似真信息左右，难以分辩。这既显示出网络谣言治理的特殊难度，也更凸显出治理的急迫性、重要性。面对网络谣言现象，我们不能仅寄希望于“流言止于智者”，而要把握其传播机理，依法依规实施有效治理。

治理网络谣言、减少其对社会运行的负面影响，是现代社会和谐、有效运行的前提。因而，对网络谣言的有效治理，不仅是一个以人民为中心的政府进行社会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不仅是应当提供的重要公共产品，而且是人民群众获得感明显的公共产品，因而会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正因为网络谣言的危害不断牵动社会关注，加强治理网络谣言成为重要社会共识，而给网络谣言治理提供了坚实社会基础。更为重要的共识和治理基础是人们对维护国家总体安全的高度认同。

其二 加强网络素养教育是建设清朗网络空间的重要基础

良好的网络素养不仅可以增强网民的辨识能力、优化网上沟通表达能力、改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质量，也可以缩小认知偏差、尽可能避免网络谣言等负面影响。梳理网络谣言现象传播机理、传播链条，就会发现所涉主体至少包括互联网平台、内容制作者、传播者、公众等多个方面。通过各个方面主动强化各自综合素养、责任意识、治理能力、担当水平，从而实现更主动网络谣言治理，非常重要的一环是对不同主体开展针对性网络素养教育。开展网络素养教育有助于系统提升全社会的素养和预防、识别能力，是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公共服务和网络治理的具体体现。

网络素养教育可帮助公众了解如何评估网上看到的信息内容的可信度，发现不同帖子之间的联系，警觉所掺杂的不良信息，增强对虚假信息、错误观点的识别、抑制、排斥能力。让公众不传谣的前提是不信谣，不信谣的前提是有足够强的谣言识别能力。网络谣言尽管多变，仍然有一系列特征可以识别。增强警觉之心和识别能力，就可以少受网络谣言的侵害，更可以避免不当转发。

谣言止于真相。为什么社会上一些人会相信传言甚至会转发后来被证实的网络谣言？是因为他们认为“谣言，有时是遥遥领先的预言。”客观上，有些流言被后来传播出的事实所印证，一定程度上加剧了人们对传言的接受心理和接受可能，从而使“无事实依据、凭空捏造的传言”也有了被接受的可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管理学有一个基本原理，就是不仅要做、而且要让人知道做了什么。”我们需改善的是对社会情绪、心理脉动的及时感知和巧妙抚慰，是对社会关切、信息需求的敏锐发现和及时回应，是对连带问题、质疑动向的警觉防范和及时处置，是对重要事实、工作措施的及时发布和多元沟通，概括而言，不仅要把工作做到位，还要把沟通做到位；不仅要把民生服务做好，还要把民众心理需求和情绪脉动把握好。

其三 不断推进网络素养教育 支撑依法依规协同共治

网信事业健康发展，需要各方切实落实网络素养教育责任，以更敏捷有效的协同治理机制为支撑，以依法依规协同共治为保障，推进网信事业健康发展。

互联网平台应当负起加强网络素养教育、实施网络谣言治理的重要主体责任。网络谣言的传播力和破坏力都很大，所以，该平台不仅要遵守法律法规，还需要根据自己平台的传播特性、技术特性、运行方式等制定一系列防范、识别、治理、删除网络谣言传播的规则，形成有效内部治理机制，从而在更主动网络谣言治理上负起主体责任、发挥平台功能。同时，网络平台还应主动在自己的平台上投入资源开展网络素养教育，提供真诚态度、有用知识、可行办法，以帮助网民提升，网络素养作为服务必有之义，以与网民共提升，实现共同发展。

其四 优化网络素养教育内涵 适应智能传播发展要求

在智能传播时代，我们还必须优化网络素养教育内涵，增加如何适应、应对推荐“算法”的内容，增强网民识别、抵御“算法”推荐负面影响的能力。

“算法”是基于数据用系统方法描述、解决问题的策略机制。客观地看，“算法”推荐服务对社会生活、公众认知和意识形态具有越来越大的支配作用，引起广泛社会关注，学者们对“算法”推荐服务催生各种“信息茧房”、伦理问题等，有关方面不断呼吁大家提高警惕。

同时，我们还需要把握人工智能发展趋势，进一步织密法律法规体系，进一步增强包括科技手段在内的信息服务“算法”监管能力，有效防范“算法”滥用带来的风险隐患。天大新媒体与传播学院把数字新闻学、网络国际传播、智能传播与“算法”治理作为3个研究方向之一，1/3的教师从事人工智能研究，2/3教师从事新闻传播学等学科研究，不仅获批了国家社科重大项目等社科项目，也获批了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等项目。天大新媒体学院不仅组织多学科交叉融合开展“算法”治理理论研究，还正在推进互联网推荐服务“算法”评测研究，为增强包括科技手段在内的信息服务“算法”监管能力作出努力。我们相信，通过加强“算法”综合治理，实现既要用得好，也要管得住，实现以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

（本文为在中国网络文明大会网络素养教育分论坛上的发言摘要）

天津大学以高水平研究成果

为网络文明建设赋能

本报讯 （记者 董玥欣） 由天津市委网信办与天津大学新媒体与传播学院联合编写的《中国好网民网络素养知识读本（银发族篇）》，在中国网络文明大会召开期间通过“网信天津”等新媒体矩阵进行分期发布和展示。

网络文明大会会场入口

“智能时代正在加速拥抱老年人，如何让老年人更好地享受数字时代的便利和乐趣，是我们所关注的媒介素养研究中的痛点之一。”天大新媒体学院院长陆小华介绍：“在这套读本中，我们用轻松易读的图文和有针对性的案例，逐一阐述老年朋友在‘触网’中面临的网络使用、信息甄别、反诈防骗等突出问题，以期弥合中国银发族的数字鸿沟。”

网络文明大会开幕式

作为目前国内少有的把新媒体作为学科发展方向的学院，天大新媒体学院发挥科研优势，争当创新发展的先行者、科学决策的建言者、全民教育的传播者，一张以高水平研究引领网络文明建设的崭新名片正越擦越亮。

在8月29日召开的中国网络文明大会网络素养教育分论坛上，陆小华院长与相关学者、业内专家、网络意见领袖共话新时代网络素养教育的新路径，为更科学有效地建设美好网上精神家园建言献策。

“天津大学始终聚焦国家与地区的重大战略需求，在网络素养研究领域也开展了许多有益的探索。”天津大学党委副书记雷鸣表示，学校正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以新媒体学院为纽带，整合跨学院、跨学科优势力量，提供丰富的高端智库资源，积极推进网络素养教育的理论研究、成果转化与社会服务等工作，为天津高校传播社会主流价值、打造网络文化高地提供智力支持。

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2020年11月，天津市委网信办与天津大学共建的天津市网络素养研究中心揭牌成立，该中心围绕青少年网络媒体使用、网络素养培养、网络虚假信息传播等方面开展深入研究。目前，该中心相关成果已在高水平SSCI期刊发文10余篇。

在思维碰撞中让智慧涌流。2022年7月，一场由天大新媒体学院、人民网研究院、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数字新闻学理论、方法、实践研究”课题组联合发起的“智能传播：内容科技新发展”研讨会，为数字内容传播发展提出真知灼见。

网络文明大会主论坛

“网络空间治理研究是服务国家网络空间安全等重大战略需求的重要着力点，也是对顺应信息时代潮流，加强网络文明建设的积极响应。”据天大新媒体学院邵明来老师介绍，该学院已与智算学部、经管学部、法学院等联合组建了跨学科研究团队，充分发挥交叉学科优势集智攻关，研发了支持亿级知识的百秒级响应和事件溯源、事件推演、轨迹刻画等一体化全流程覆盖的网络舆情系统，为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和网络空间文明建设提供了重要支撑。

网络文明大会发布天津宣言

伴随着中国网络文明大会在津召开，更多网络文明建设硕果将会在渤海之滨破土发芽，并从天津走向全国。“目前，我们学院也深度参与了‘天津大学—人民网联合实验室’建设工作，并与人民网‘传播内容认知’全国重点实验室开展科研合作。”天大新媒体学院直属党支部书记王赞表示，未来，他希望能继续发挥学院在网络空间内容认知与治理方面的研究优势，提升技术攻关与转化应用联动的结合能力，为新媒体语境下的网络文明建设贡献更多天大力量。

新媒体学院研发平台

为“算法”推荐做评估

本报讯 （记者 刘晓艳） 当你在上网爽快地浏览信息或刷视频不亦乐乎时，网络平台背后的“算法”已经在飞快地计算并猜测你的小心思，并不断给你推送，让你欲罢不能。然而，这样的“算计”，是不是暴露了你的隐私？是不是一些信息已经被自动过滤掉以至于你看到的都是同类的单一信息？如果是未成年人，“青少年模式”下，那些敏感的主题是否被有效过滤掉了……互联网中，信息“算法”无处不在，却不一定是合理合规的。日前，天大新媒体学院自主研发的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评估平台，面向“算法”服务进行黑盒评估，取得重要进展。该研究意味着“算法”有了衡量尺，有了这把尺，给“算法”戴上紧箍咒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近年来，“算法”技术发展迅速，自动化决策在经济生活、社会生活中日益获得更大影响力和主导权，基于数据分析的个性化信息推送服务技术等“算法”技术介入移动平台信息分发，已使新闻传播进入智能传播时代，也对社会生活、公众认知和意识形态具有越来越大的支配作用。然而，“算法”不断推送某类信息已令用户心生厌倦，学界对“算法”推荐服务催生的各种“信息茧房”、伦理问题不断警惕和担忧。2022年1月，国家网信办等四部门出台《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对“算法”推荐服务提供者进行规范，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公共利益，保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促进互联网信息服务健康发展。但与之配套的概念、定义、标准、规则和具体监管方法却仍在探索中。

网络文明大会“网络素养教育”论坛

天大新媒体学院正在自主研发的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评估平台，构建了测试数据生成模块、主题判别模块、“算法”评测模块，实现了对内容个性化推送的多维度评测及对未成年人网络保护义务履职情况的评测。比如，针对未成年人“算法”推荐，该评估平台既包含了测试给未成年人推荐的内容是否包含不应该向未成年人推送的敏感主题相关的内容，也包含了度量给未成年人和成年人推送的内容之间的差异，从而分析该“算法”推荐服务是否区别对待了未成年人和成年人，并且向未成年人提供了符合管理规定的服务。

未来，我校将继续对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评估平台进行迭代升级，进一步完善“算法”监管的标准和方法，提升“算法”综合治理的专业监管能力，以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守牢意识形态安全底线，保障公众利益与国家安全。

本版摄影：刘延俊

“棠小果”———同学成长的贴心人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棠小果’。”5月30日，天大学生会一则深夜推送为同学们带来了“深夜的惊喜”。“棠小果”正式上岗与广大师生见面了。

棠小果

有问题就来找它！我们希望“棠小果”成为同学们的贴心人。”策划“棠小果”的师生们亲切地将它视为“海小棠的弟弟”，“就像一道有温度的桥梁，带领同学们一起寻找问题的答案，发现学校里点点滴滴的改变！”“棠小果”上线以来，累计发布“棠小果”问答系列23期，协同学校各职能单位回答同学们普遍关心的问题70项。食堂值班经理制度咋落实？鹏翔学生公寓公共区域卫生问题咋解决？615“点对点”班车问题咋安排？推迟至下学期的考试如何安排？夏季小学期如何安排等各类问题，“棠小果”一一回应并详细解答。“棠小果”累计发布新生问答系列19期，包括入学报道、学习科研、食堂就餐、宿舍生活、交通出行等新生关注问题，帮助新同学一站式熟悉学校学习生活各类事项，快速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大通”。

想要和“棠小果”线下见面，安排上！炎热酷暑，“棠小果”在食堂门口为同学们送上一支支“草莓纯脆”“糯米糍”“冰工厂”；“萌新”入学，“棠小果”搭建迎新服务站，为同学们搬行李、发放新生大礼包，小夜灯、小风扇、多功能转换接头等暖心小物件，陪伴同学们度过大学时光。

“想要问题有结果，就找北洋‘棠小果’”，这是“棠小果”每次出场的“口头禅”，也是同学们遇到问题和困难时想到的“顺口溜”。无论是教育教学、生活服务、成长成才、问题反馈，只要是同学们聚焦的问题，“棠小果”都能及时给出答案。“行！以后有问题就找你了！”“这果子能处，有事儿真上啊！”乐于助人的“棠小果”已经成为师生津津乐道的“校园网红”，也将和广大师生一起见证更好的天大！

焦德芳 辛科霆/文图

（学生编辑 丁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