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94年读天大自动化学院的博士,1997年留校之后就一直跟着杨恩泽先生。当时有人问我:对先生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我说我对先生印象最深的是对自己和自己的学生要求很严。当时我刚留校,跟现在年轻人一样,想着尽快发文章、出成果、拿项目。当时杨先生在界内很有名气,我当时申请项目、做项目很辛苦,难免想要是先生能够跟几个大专家引见一下就会轻松不少。但是先生经常教导我,要走正道,不要投机取巧。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我写学术文章的时候,写的东西会出现一些语意不明的情况,可能会让读者误解。当时先生就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这个东西你不能这么写。”当时我还是很不服气,这不影响大局,又不影响大家的理解,为什么不可以?当时先生教我的一句话,我觉得非常实用:“这东西写在纸上,落笔为言。如果别人误解你文章的话,会误导别人,这样会让别人走弯路。这不仅是对别人不负责,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所以从那以后,我写文章的时候都是非常认真地去考虑这个问题。
第三件事就是先生教我怎么看待成败。当我碰到困难的时候,有挫折的时候,甚至是很大挫折的时候,先生从来没有安慰过我,他只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会跟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刚开始我以为先生是不是不管我了?不理我?但是每当我稍有振作的时候,先生就会第一个跑来非常热情地去鼓励我:“诶,祝贺你,小于不错,这事干得好!”所以,其实先生他一直在观察,就像一个父母对孩子一样,摔倒他不是去扶起,他会站在旁边看,然后鼓励我爬起来。先生教我如何看待成败:就是“毁誉由人,本心不动。”
先生的人生这本书很厚很厚,我现在也没有看完。我跟我实验室的学生也在讲,杨先生做到这个程度,我学了25年,现在也只是初窥门径,你们还年轻,路还很长。我现在知道8个字,就是“维恭维敬,心存戒慎”。这也是先生留给我最好的教诲。
(编辑 李丹 彭莉 张华 摄像 唐蒙)